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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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章
毫無疑問，荊蒙一直都是帥的。
但是在葉熙澤的眼裏，帥得這麽直觀，還是第一次。
沈迷美色幾秒鐘後，葉熙澤眨巴了兩下眼睛，終於回神。
發現荊蒙還在等他的回答，終於意識到了，這人該聽說的，都聽說了，哪裏還需要聽他的狡辯？
真是純逗著他玩兒。
葉熙澤對於荊蒙的“皮”，有了一個新的認識。
這人，真的和他重生前認識的不一樣。
不知道因為他不是淩哲，還是因為別的什麽。
要不是這人除了私下相處的這點小性格不同，葉熙澤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也是重生的，或者被什麽人穿越了。
葉熙澤的狡辯之詞，也就不那麽用心了。
“蒙哥，你聽說的事情，是不是沒有聽說完整啊？除了這兩個關鍵詞，剩下的話你要是聽說了的話，就會知道，我那是在誇你，英明神武，剛正不阿！”
荊蒙憋笑，問：“那看來我聽到的傳聞也不太可信？”
葉熙澤非常用力地一點頭：“那確實是不太可信了。”
荊蒙：“這麽說就對了，傳言裏還說某個人沒有絕世美貌，確實是傳錯了，我看還是有的。”
葉熙澤：“！！”
他這算是，被影帝大人調戲了嗎？
影帝大人啊，你的人設又崩了你知道嗎！
傳言的這點小事情就這麽過去了，荊蒙和他說笑了兩句，也沒有說些別的什麽。
不過葉熙澤倒是因此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。
他和一個腦子不好使的人鬥嘴，值得嗎？鬥贏了也不顯著他什麽，還惹出閑話來……但是要憋著不說嗎？
葉熙澤反思完，覺得下次遇到徐翼君這樣的人，該懟還得懟。
憑什麽他要忍著！
重生前他的日子過得還不夠憋屈？死得還不夠憋屈嗎？
重活一次，他就該活得清楚明白，活得更恣意灑脫。
不過葉熙澤想明白了，徐翼君似乎也是想明白了，兩人再遇上，這人竟然不開口挑釁了。
只是翻個白眼就完事了。
葉熙澤也不好追著人上去一頓掐，兩人一時之間，相安無事起來。
那些想看戲的人，也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。
大家都沒戲看。
時間一久，葉熙澤對於公司會簽徐翼君這樣的藝人，也有點好奇。
作為和荊蒙親近的人，王冒十分簡單地解釋了他這個疑問。
“徐翼君簽到公司來的時候，正好他那劇爆了，他那個演戲怎麽說呢，雖然不夠看，但是劇本選對了，他應該還能火一段時間，公司也要賺錢，就簽了，誰知道他是個腦子不好使的……他還想爬我哥的床，笑死，他都不知道我哥這人有多直。”
正直的直！眼裏容不了沙子。
王冒和葉熙澤爆了一個小小的內部八卦，不過這也不是什麽秘密，知道的人還不少，不怕葉熙澤知道了瞎說。
葉熙澤：“……”
嘴巴都驚得張成了 O 字型。
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驚訝於徐翼君的“犧牲”，還是同情影帝大人當個老板還要被“員工”騷擾。
不過他把影帝大人“直”這個事情記住了。
《竊國》開機在即。
葉熙澤很快就顧不上徐翼君了，他明顯感覺到影帝大人和他晚上練習的時候，要求更加高了，而且強度也在加強，大有要把所有的戲份都提前過一遍的意思。
這樣的強度之下，葉熙澤自己都感覺到他在進步，現在他再看自己的回放，已經不會覺得尷尬到腳指頭扣地了。
《竊國》男三的事情也徹底定下來了。
周睿行簽了餘白，也需要進《竊國》的組，但餘白還是學生，進組要等到他放寒假，得推遲一些日子，周睿行就過來和荊蒙聊公事，聊完又閑扯了幾句。
周睿行帶著點調侃地看著老友：“我聽說你讓冒冒又找了個助理？”
荊蒙要去拿手機的手一頓。
“嗯。”
沒否認，這是事實，也沒有什麽好否認的。
周睿行笑，說：“那你剛上任沒多久的葉助理呢？”
提到葉熙澤，荊蒙索性收了手，雙手抱胸，問：“你想說什麽，就直說？”
周睿行：“沒什麽，就是作為多年的朋友，想和你聊聊天，再關心一下你的私人情感生活。”
情感二字，加重音。
本來周睿行也是覺得荊蒙這個工作狂，找了個小助理，就是為了角色演員考慮，不管人家想不想當演員，他就先把人穩住到身邊。
但是周睿行和荊蒙到底是認識多年，對彼此也是足夠了解，荊蒙的行為，不正常！
周睿行以前是荊蒙的經紀人，現在兩人也是朋友，荊蒙挺坦誠。
“你相信一見鐘情嗎？”
他說得輕描淡寫，聽在周睿行耳中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“一見鐘情？”
周睿行陡然提高的聲音都差點破音了，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，趕緊清了一下嗓子，讓自己顯得冷靜一點，“你沒開玩笑吧，你喜歡這樣的？我以為你只是對人有好感，想和人接觸一下。”
荊蒙聽他這麽說，再一想到自己初見葉熙澤的第一眼。
“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喜歡這樣的，我一直覺得我這輩子可能就適合自己一個人過，但是，當時看到他的第一眼，我心裏突然就強烈地浮起一個念頭，就是這個人，就是他，我想要他。”
擁有，得到，占有，變成他的。
這些想法荊蒙自己都覺得可怕，所以他克制著，一直不讓自己的情緒左右自己的所有行為。
甚至有時候表現得並不喜歡和人有肢體接觸。
周睿行微微皺了一下眉，他有一種荊蒙崩人設的強烈感覺。
“你說真的？這還真不像你。”
荊蒙對於他的說法十分讚同，他只能說，人的感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。
周睿行想了想，說：“如果你真喜歡，那正好接下來好好相處一下，看看對方的個性人品，大影帝，你現在的身份地位要找個對象容易，但是要找個真心只沖著你人的對象，挺難。”
還特別是在同一個圈子裏，不沖著荊蒙的錢，和影帝的身份，純粹的戀愛，不容易。
荊蒙和周睿行又聊了幾句，周睿行總覺得荊蒙突然長出戀愛腦這事很不可思議。
直到他聊完準備離開時，突然他走了一半，又想起了什麽回過頭，說：“對了，你說你對葉助理一見鐘情，你會不會只是覺得他適合六皇子這個角色，你把角色和真人的感情弄混了？”
荊蒙頓住。
《竊國》裏太子對於六皇子這個弟弟有愛有虧欠，情感十分覆雜。
而他，是一個體驗派，太子這個角色的狀態他最近一直都有，而葉熙澤真的適合六皇子，那他在不知道的時候，代入了角色的感情，卻把這種感情誤會成了一見鐘情，也不是不可能。
荊蒙沒有相關的經歷作為參考，他皺眉深思許久，然後又放松下來。
他又不急在一時，現在想不明白，他可以慢慢想，總有一天他能想明白。
畢竟他所求也不是一時歡愉，而是一輩子的長久。
……
《竊國》開機儀式。
電影投資不小，但是開機儀式弄得與投資十分不符地低調，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什麽小劇組找了個幾個不知名的演員就開工了。
葉熙澤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，裹著和影帝大人同款的大長款黑色羽絨服伸著腦袋四處張望。
開機儀式大概的流程他已經提前被科普過了，此時他聽完楚萬楚導發言，然後影帝大人上去揭了紅布。
作為演員之一，他也拿到了一個紅包。
他偷偷打開看了，裏面有二十塊錢……發財計劃破滅。
葉熙澤沒想到劇組的開機紅包這麽小，他還以為紙醉金迷的娛樂圈，至少一個紅包得給個四位數呢。
再少也得有個一兩百吧。
20塊……葉熙澤看著紅包發呆。
餘白這個男三，也是新人，對於劇組的其他人都不認識，和葉熙澤這兩空降頗有點難兄難弟的意思，除了老板荊蒙，只認識彼此，兩人很有默契地站到了一起。
餘白看他眼神發直，湊過來說：“20塊也不算是最少的，有的劇組只包10塊的紅包，還有我見過包彩票的……2塊錢一張。”
葉熙澤頓時樂了。
“這也太……節約了吧？”
他想了一下措詞，最終把扣門小氣這詞給換了個委婉的說法。
餘白說：“有些小劇組是真沒錢，能開機能開拍就不錯了。”
葉熙澤邊聽邊點頭，餘白懂得還是比他多，餘白雖然也是個新人，但是好歹人家正兒八經拍過戲，跑過兩個月的龍套不說，拍的一個小成本網劇正爆紅呢。
比他可有經驗。
葉熙澤湊過去，說：“那楚導的劇組也沒錢？”
他才不信！
那神色仿佛抓到了什麽貪汙受賄的巨大貓膩，就差一臉公正地準備去檢舉揭發。
餘白發現這位荊總的助理，比他還要單純。
“楚導的劇組不缺錢，不過楚導的風格一向就是這樣，不愛搞那些虛的，在用錢這個事情上管得很嚴，不過給工作人員發工資這個事情倒是挺大方……我也是聽說的。”
同樣都是什麽也不知道地進組，對方卻已經能聽說這麽多，葉熙澤不由肅然起敬。
果然人與人是不一樣的，並不是重生了就成了全知全能，他還是那個自己，智商也沒有見長，需要學習的東西和提高的地方還很多。
“在說什麽，結束了，走吧。”
荊蒙走過來提醒了一句，其他人果然都已經四散開了。
現場有點亂，演員們和工作人員都在移動，接下來要準備開機第一場戲。
葉熙澤裹著厚厚的羽絨服，立即跟個小企鵝似地站到了荊蒙的身邊，他可沒忘記自己的另一層身份，影帝大人的助理。
特別是——
“蒙哥，導演喊你，第一場戲準備一下要開拍了。”
“蒙哥，暖手寶。”
“蒙哥，你的保溫杯。”
……
影帝大人又有了一個新的助理！
新助理姓牛名華，和葉熙澤不是同一批面試進的人，應該是後來又新找的。
牛助理做事十分認真，吃苦耐勞就是他的工作座右銘，就差來一句吃的是草擠的是奶，尤其第一次見面，他當著影帝大人和葉熙澤的面，笑得憨厚又老實——
“蒙哥、熙哥好，叫我大牛就行，我朋友都這麽叫我。”
硬是讓葉熙澤覺得自己從頭到腳，從姓氏發音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上。
一聽人家姓就牛啊。
牛助理鞍前馬後，端茶遞水，一臉憨厚老實，做事卻是機靈得驚人。
葉熙澤嘴巴張了又閉，閉了又張，楞是一句話也沒插上。
終於在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之時，影帝大人隨手把自己的紅包袋子遞到了葉熙澤手裏。
葉熙澤：……行吧，雖然沒有狗腿成功，但是他拿到紅包了，是不是說明他對牛助理，已經不戰而生勝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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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在葉熙澤的眼裏，帥得這麽直觀，還是第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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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現荊蒙還在等他的回答，終於意識到了，這人該聽說的，都聽說了，哪裏還需要聽他的狡辯？
真是純逗著他玩兒。
葉熙澤對於荊蒙的“皮”，有了一個新的認識。
這人，真的和他重生前認識的不一樣。
不知道因為他不是淩哲，還是因為別的什麽。
要不是這人除了私下相處的這點小性格不同，葉熙澤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也是重生的，或者被什麽人穿越了。
葉熙澤的狡辯之詞，也就不那麽用心了。
“蒙哥，你聽說的事情，是不是沒有聽說完整啊？除了這兩個關鍵詞，剩下的話你要是聽說了的話，就會知道，我那是在誇你，英明神武，剛正不阿！”
荊蒙憋笑，問：“那看來我聽到的傳聞也不太可信？”
葉熙澤非常用力地一點頭：“那確實是不太可信了。”
荊蒙：“這麽說就對了，傳言裏還說某個人沒有絕世美貌，確實是傳錯了，我看還是有的。”
葉熙澤：“！！”
他這算是，被影帝大人調戲了嗎？
影帝大人啊，你的人設又崩了你知道嗎！
傳言的這點小事情就這麽過去了，荊蒙和他說笑了兩句，也沒有說些別的什麽。
不過葉熙澤倒是因此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。
他和一個腦子不好使的人鬥嘴，值得嗎？鬥贏了也不顯著他什麽，還惹出閑話來……但是要憋著不說嗎？
葉熙澤反思完，覺得下次遇到徐翼君這樣的人，該懟還得懟。
憑什麽他要忍著！
重生前他的日子過得還不夠憋屈？死得還不夠憋屈嗎？
重活一次，他就該活得清楚明白，活得更恣意灑脫。
不過葉熙澤想明白了，徐翼君似乎也是想明白了，兩人再遇上，這人竟然不開口挑釁了。
只是翻個白眼就完事了。
葉熙澤也不好追著人上去一頓掐，兩人一時之間，相安無事起來。
那些想看戲的人，也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。
大家都沒戲看。
時間一久，葉熙澤對於公司會簽徐翼君這樣的藝人，也有點好奇。
作為和荊蒙親近的人，王冒十分簡單地解釋了他這個疑問。
“徐翼君簽到公司來的時候，正好他那劇爆了，他那個演戲怎麽說呢，雖然不夠看，但是劇本選對了，他應該還能火一段時間，公司也要賺錢，就簽了，誰知道他是個腦子不好使的……他還想爬我哥的床，笑死，他都不知道我哥這人有多直。”
正直的直！眼裏容不了沙子。
王冒和葉熙澤爆了一個小小的內部八卦，不過這也不是什麽秘密，知道的人還不少，不怕葉熙澤知道了瞎說。
葉熙澤：“……”
嘴巴都驚得張成了 O 字型。
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驚訝於徐翼君的“犧牲”，還是同情影帝大人當個老板還要被“員工”騷擾。
不過他把影帝大人“直”這個事情記住了。
《竊國》開機在即。
葉熙澤很快就顧不上徐翼君了，他明顯感覺到影帝大人和他晚上練習的時候，要求更加高了，而且強度也在加強，大有要把所有的戲份都提前過一遍的意思。
這樣的強度之下，葉熙澤自己都感覺到他在進步，現在他再看自己的回放，已經不會覺得尷尬到腳指頭扣地了。
《竊國》男三的事情也徹底定下來了。
周睿行簽了餘白，也需要進《竊國》的組，但餘白還是學生，進組要等到他放寒假，得推遲一些日子，周睿行就過來和荊蒙聊公事，聊完又閑扯了幾句。
周睿行帶著點調侃地看著老友：“我聽說你讓冒冒又找了個助理？”
荊蒙要去拿手機的手一頓。
“嗯。”
沒否認，這是事實，也沒有什麽好否認的。
周睿行笑，說：“那你剛上任沒多久的葉助理呢？”
提到葉熙澤，荊蒙索性收了手，雙手抱胸，問：“你想說什麽，就直說？”
周睿行：“沒什麽，就是作為多年的朋友，想和你聊聊天，再關心一下你的私人情感生活。”
情感二字，加重音。
本來周睿行也是覺得荊蒙這個工作狂，找了個小助理，就是為了角色演員考慮，不管人家想不想當演員，他就先把人穩住到身邊。
但是周睿行和荊蒙到底是認識多年，對彼此也是足夠了解，荊蒙的行為，不正常！
周睿行以前是荊蒙的經紀人，現在兩人也是朋友，荊蒙挺坦誠。
“你相信一見鐘情嗎？”
他說得輕描淡寫，聽在周睿行耳中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“一見鐘情？”
周睿行陡然提高的聲音都差點破音了，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，趕緊清了一下嗓子，讓自己顯得冷靜一點，“你沒開玩笑吧，你喜歡這樣的？我以為你只是對人有好感，想和人接觸一下。”
荊蒙聽他這麽說，再一想到自己初見葉熙澤的第一眼。
“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喜歡這樣的，我一直覺得我這輩子可能就適合自己一個人過，但是，當時看到他的第一眼，我心裏突然就強烈地浮起一個念頭，就是這個人，就是他，我想要他。”
擁有，得到，占有，變成他的。
這些想法荊蒙自己都覺得可怕，所以他克制著，一直不讓自己的情緒左右自己的所有行為。
甚至有時候表現得並不喜歡和人有肢體接觸。
周睿行微微皺了一下眉，他有一種荊蒙崩人設的強烈感覺。
“你說真的？這還真不像你。”
荊蒙對於他的說法十分讚同，他只能說，人的感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。
周睿行想了想，說：“如果你真喜歡，那正好接下來好好相處一下，看看對方的個性人品，大影帝，你現在的身份地位要找個對象容易，但是要找個真心只沖著你人的對象，挺難。”
還特別是在同一個圈子裏，不沖著荊蒙的錢，和影帝的身份，純粹的戀愛，不容易。
荊蒙和周睿行又聊了幾句，周睿行總覺得荊蒙突然長出戀愛腦這事很不可思議。
直到他聊完準備離開時，突然他走了一半，又想起了什麽回過頭，說：“對了，你說你對葉助理一見鐘情，你會不會只是覺得他適合六皇子這個角色，你把角色和真人的感情弄混了？”
荊蒙頓住。
《竊國》裏太子對於六皇子這個弟弟有愛有虧欠，情感十分覆雜。
而他，是一個體驗派，太子這個角色的狀態他最近一直都有，而葉熙澤真的適合六皇子，那他在不知道的時候，代入了角色的感情，卻把這種感情誤會成了一見鐘情，也不是不可能。
荊蒙沒有相關的經歷作為參考，他皺眉深思許久，然後又放松下來。
他又不急在一時，現在想不明白，他可以慢慢想，總有一天他能想明白。
畢竟他所求也不是一時歡愉，而是一輩子的長久。
……
《竊國》開機儀式。
電影投資不小，但是開機儀式弄得與投資十分不符地低調，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什麽小劇組找了個幾個不知名的演員就開工了。
葉熙澤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，裹著和影帝大人同款的大長款黑色羽絨服伸著腦袋四處張望。
開機儀式大概的流程他已經提前被科普過了，此時他聽完楚萬楚導發言，然後影帝大人上去揭了紅布。
作為演員之一，他也拿到了一個紅包。
他偷偷打開看了，裏面有二十塊錢……發財計劃破滅。
葉熙澤沒想到劇組的開機紅包這麽小，他還以為紙醉金迷的娛樂圈，至少一個紅包得給個四位數呢。
再少也得有個一兩百吧。
20塊……葉熙澤看著紅包發呆。
餘白這個男三，也是新人，對於劇組的其他人都不認識，和葉熙澤這兩空降頗有點難兄難弟的意思，除了老板荊蒙，只認識彼此，兩人很有默契地站到了一起。
餘白看他眼神發直，湊過來說：“20塊也不算是最少的，有的劇組只包10塊的紅包，還有我見過包彩票的……2塊錢一張。”
葉熙澤頓時樂了。
“這也太……節約了吧？”
他想了一下措詞，最終把扣門小氣這詞給換了個委婉的說法。
餘白說：“有些小劇組是真沒錢，能開機能開拍就不錯了。”
葉熙澤邊聽邊點頭，餘白懂得還是比他多，餘白雖然也是個新人，但是好歹人家正兒八經拍過戲，跑過兩個月的龍套不說，拍的一個小成本網劇正爆紅呢。
比他可有經驗。
葉熙澤湊過去，說：“那楚導的劇組也沒錢？”
他才不信！
那神色仿佛抓到了什麽貪汙受賄的巨大貓膩，就差一臉公正地準備去檢舉揭發。
餘白發現這位荊總的助理，比他還要單純。
“楚導的劇組不缺錢，不過楚導的風格一向就是這樣，不愛搞那些虛的，在用錢這個事情上管得很嚴，不過給工作人員發工資這個事情倒是挺大方……我也是聽說的。”
同樣都是什麽也不知道地進組，對方卻已經能聽說這麽多，葉熙澤不由肅然起敬。
果然人與人是不一樣的，並不是重生了就成了全知全能，他還是那個自己，智商也沒有見長，需要學習的東西和提高的地方還很多。
“在說什麽，結束了，走吧。”
荊蒙走過來提醒了一句，其他人果然都已經四散開了。
現場有點亂，演員們和工作人員都在移動，接下來要準備開機第一場戲。
葉熙澤裹著厚厚的羽絨服，立即跟個小企鵝似地站到了荊蒙的身邊，他可沒忘記自己的另一層身份，影帝大人的助理。
特別是——
“蒙哥，導演喊你，第一場戲準備一下要開拍了。”
“蒙哥，暖手寶。”
“蒙哥，你的保溫杯。”
……
影帝大人又有了一個新的助理！
新助理姓牛名華，和葉熙澤不是同一批面試進的人，應該是後來又新找的。
牛助理做事十分認真，吃苦耐勞就是他的工作座右銘，就差來一句吃的是草擠的是奶，尤其第一次見面，他當著影帝大人和葉熙澤的面，笑得憨厚又老實——
“蒙哥、熙哥好，叫我大牛就行，我朋友都這麽叫我。”
硬是讓葉熙澤覺得自己從頭到腳，從姓氏發音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上。
一聽人家姓就牛啊。
牛助理鞍前馬後，端茶遞水，一臉憨厚老實，做事卻是機靈得驚人。
葉熙澤嘴巴張了又閉，閉了又張，楞是一句話也沒插上。
終於在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之時，影帝大人隨手把自己的紅包袋子遞到了葉熙澤手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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